漂泊的灵魂
远处村舍的鸡鸣把我从湿漉的沉睡中唤醒。我穿了一件厚厚的夹克。清晨的河风依旧刺骨,我能感觉到冬天的寒冷正一点点地从我的每一个毛孔钻进我的身体。它们又似乎在告诉我这个渔人"人生,不在平静中灰飞烟灭;那就在热烈中死灰复燃吧!"
我从船舱里爬出来看第一眼今天的太阳,它的暖红色与这河上的境地显得如此格格不入。是睡意未醒抑或我不停地打寒颤的缘故,我身体不自觉地摇晃,船 也跟着摇晃起来,河面上荡起一圈圈整齐的涟漪 。
除了的位置与昨天不同外,好像一切照旧。
冬天也许真的来了。唉,一个死亡的季节。
我还是像往常一样坐在船 头,抽昨晚剩 下的那半截烟卷。不远处一群鸭子悠闲地划着水,它们对这冰冷的河水显然有点不太适应。不久,它们不安分起来,相互大叫,好像是在商量是不是干脆上岸去。
猛劲的河风吹打着船 篷上的柔草,嗤嗤 作响。时不时有几根稻草被吹进冰冷的河水。
那群鸭子果真上了岸,我突然意识到我坐得太久了,我急忙站起来,腿还是一阵阵酸痛。这该死的风湿病恐怕好不了。
岸上人家的炊烟突然冒了出来,我才意识到自己还没吃早饭。我忍着腿骨 里的痛哭爬 到了船的另一头,点燃柴禾 ,烧了一锅水,待水沸以后我从船舱的麻袋里拿出一条干鱼扔 进那锅让人兴奋的开水里,几分钟后又撒了一小撮盐便捞起来。
可能是三天前我才开始吃那麻袋里为冬天准备的干鱼吧,感觉味道很好,虽然有一股无法消除的腥味,倒还算是一顿美餐。
我收拾完时已经半上午 了,看起穿厚了,人的活动也慢了许多。
冬天也许真的来了。唉,这该死的季节。
船桨依旧晃个不停,发出"叽叽嘎嘎"的声音,与凛冽寒风是如此协调。